附记 敌伪军警恶霸罪行

民国13年(1924年),江苏军阀齐燮元、浙江军阀卢永祥发生军阀混战。齐卢军阀战争时,两军在真如地区勒索、烧杀、奸淫、抢掠20余天,民间损失300余万银元。民国21年和民国26年,日本发动一二八和八一三侵略战争。侵华日军到处轰炸烧杀、奸淫掳掠。在区境内被炸毁集镇商店和乡村民房4500余间,死伤失踪700余人,烧毁大学、小学各5所,寺庙10座和真如火车站(今上海西站)。民国31年3月5日,日军宪兵队以3个日本人被枪杀为由,将药水弄地区封锁15日之久,饿死、病死和被打死的居民200余人。时汪伪军警仗势敲诈勒索、强奸妇女、杀人越货、拦路抢劫等罪行累累。解放前,地痞、流氓、恶霸横行街坊,为非作歹,无恶不作,人民深恶痛绝。

一、侵华日军罪行

1.轰炸烧杀

侵华日军于民国21年1月28日发动淞沪侵略战争。日军出动大批飞机,狂轰滥炸。1月29日~2月28日,日机30多架次轰炸真如火车站,投弹30多枚。其中2月5日投弹8枚,炸毁车厢2节,炸死士兵11人,马7匹,车站月台屋面被炸毁,候车室前炸死1人,炸伤10余人。其间,日机又集中轰炸真如镇,先后出动90余架次,投弹100余枚,炸毁红十字会真如会所和商店、民房40余间,汽车1辆,炸死10余人,伤40余人。对交通要道杨家桥也多次轰炸;1月31日,日机多批,投弹数十枚,炸伤13人;2月6日,日机7架,投弹13枚,炸毁铁路道轨;2月9日,日机3架投弹2枚,炸毁商店6家,住户3家,炸死3人,伤10余人。2月11日,日机2架轰炸潭子湾,投弹2枚,炸毁1家大饼店,炸死2人;2月28日,日机数架,投弹数枚,炸毁潭子湾河中难民船4艘,船民13人失踪。日机还轰炸近郊农村;2月2日,日机10余架轰炸念八图等农村(今甘泉街道北块)投弹5枚,炸毁农舍7间,炸伤农民10余人;2月6日,日机3架,在顾家宅(今甘泉街道)附近投弹3枚,炸伤农民2人。

日军对区境日商纱厂和日籍侨民区,派遣海军陆战队驻守。2月1日下午,驻扎在日华纱厂(今上棉六厂)内的日军及便衣队,在厂门口检查行人,先后有20余人被捕进厂里,严刑毒打后加以杀害,将尸体抛入吴淞江。同一天,有一小孩在普陀路竹篱边小便被日军枪杀,并被抛尸河中。2月3日,槟榔路(今安远路)十间头民房居民,在屋内议论挖掘地窟避难,被路过日军听见,叩门而入,捕去10余人,严刑拷打致死,后在吴淞江里发现13具尸体,满身刀伤。5月7日,闸北营造厂一工人行经东京路(今昌化路),遇日军以日语呼唤他,此人不懂日语,稍有迟疑,即被刺刀戳伤胸部。

民国21年3月1日国民政府十九路军退守南翔一带,3月2日,日军侵占真如镇,拘捕青壮男子数十人,指为散兵均被枪杀。居民家中因被搜出十九路军遗物而被枪杀的达40余人。杨合兴花行职工朱宝琦,因住处有1架矿石收音机,被日军戳死。同时日军便衣队和汉奸四出活动,搜捕烧杀,四乡农村有40余处被纵火焚烧。

民国26年八一三抗战爆发后,日军飞机数架,于9月1日轰炸潭子湾,复兴村房屋全被炸毁,潘家湾桥(今天助桥)也被炸毁。10月17日上午,日机12架轰炸杨家桥,投弹10余枚,炸死10人,伤20余人,真如火车站附近被炸毁商店和民房63间。10月17日下午,日机14架,轰炸真如镇,投弹20余枚,中弹起火烧毁420余间民房。其中:瑞人里50余间,东南栅40余间,糖坊街10余间,梨园浜10余间,寺前街20余间,祖师堂街10余间,东港壗20余间,中石桥30余间,西港壗50余间,蔡家宅10余间,王家宅10余间,北石桥20余间,穿心街40余间;真如电气公司和捷轮商行等亦被炸烧毁,死40余人,伤50余人。上海沦陷后,日军于农历九月二十四(10月27日)冲进梅园村,见人就杀,见屋就烧,全村100余间房屋燃烧10余天,幸存仅三四间,其余化为灰烬,4人被杀。另有他乡难民数十人,躲在宅后竹园里,被日军发现,也遭枪杀。10月27日,日军侵入潭子湾、潘家湾、交通西路一带,民房多被烧毁。日军又在沙洪浜地区杀人放火,瞿家廊有4人被杀,北林家港民房被烧光。还在交通路汪家井纵火,商店和民房40余间被烧毁。

在八一三抗战中,区境真如及其附近一带被日军炸死、烧死、杀死和失踪的农民以及被炸毁、烧毁的农舍计有:五星村内太东太西等11个农村共33人,房屋697.5间;红旗村内孟家桥、童家桥等14个农村共22人,房屋884.5间;新星村内赵巷、北弄等8个农村共22人,房屋315间;真北村内徐家宅等4个农村共14人,房屋190.5间;四中村内杨家宅等6个农村共191人,房屋502间;曹杨村内虬江等4个农村共16人,房屋478.5间;朝新村内,管家宅、横浜等7个农村共4人,房屋379.5间;长征村内俞赵宅、郑家宅等6个农村共8人,房屋479间。总计炸毁烧毁60个农村,房屋3926.5间,死310人。

民国21年2月5日,日机多架,轰炸真如暨南大学,投弹多枚,落在致远堂前空地上。2月13日,日机6架,投弹10余枚,炸毁校舍多间。3月3日,日军侵占学校,至5月23日才撤离,该校大量教具和图书仪器被毁,师生财物被洗劫一空。八一三抗战期间,日机又多次轰炸,所有校舍,除科学馆残留半壁外,其余均成灰烬。民国26年9月3日,日机3架轰炸东南医学院,投弹13枚,炸毁校舍4幢,炸伤4人。10月24日,日机6架轰炸大夏大学,投弹10余枚,群力斋、群英斋、教学大楼、体育馆、游泳池、教工宿舍、中学部校舍等均被炸毁,群贤堂亦中弹2枚。上海沦陷后,日军侵占的大夏大学曾做过养马场,太平洋战争后,又曾做过英美等国侨民集中营。此外,被日军炸毁烧毁的学校,还有群治大学、华夏大学和真如、彭城、章村、甘露、管弄等5所小学。

在这2次战役中,被日机炸毁的寺庙计有:潭子湾的万年庵、真如镇的韦驮殿、观音堂、永宁禅院、关帝庙,东李家宅的天妃宫,西王家宅的双浦庙,虬江北岸的东里社祠,西庵头的兴福庵,陆家厍的施相公庙等。

2.奸淫掳掠

民国21年3月2日,日军侵占真如镇后,四出奸淫掳掠,未及外逃的妇女被奸污,财物被洗劫一空。

民国26年,太平桥太东20号,居民徐小毛的丈夫袁长生被日军掳去未归。大东76号有一老年妇女,因年迈行走不便,逃避不及,日军用竹尖插其下身,被活活捅死。太平桥北面的一个妇女,被日军奸污致死。杜家宅的妇女杜氏,被日军奸污,她丈夫见状,同日军对抗,被日军枪杀。居民杜福祥的父亲被日军掳去,生死不明。

3.药水弄封锁

民国31年3月5日下午5时许,3个日本人路过普陀路草鞋浜小路边(今陕西北路华生电扇总厂附近),被人伏击杀死。日军宪兵队长竺田得普陀路巡捕房的报告,即率领大批宪兵查勘现场,并会同普陀路巡捕房捕探对附近地区实行紧急封锁。南至槟榔路(今安远路),东北沿吴淞江,西迄樱华里(今新华里)和华界交界的铁门处,为第一道封锁线,禁止一切车辆行人通过。吴淞江沿岸的所有轮渡一律禁止通航,造币厂桥(今江宁路桥)上架设铁丝网等障碍物,水陆交通要道口,都有日军宪兵和捕房捕探站岗放哨、日军巡逻队日夜巡逻。

药水弄地处租界边缘,是劳动人民聚居的地方,日本人在附近被杀,日军认为这里是“恐怖分子”藏匿所在,于是对药水弄进行第二道内圈封锁。沿小沙渡路(今西康路)西边,向南直到劳勃生路(今长寿路),往西至樱华北里,所有通往药水弄的大小弄堂全被封锁,车辆行人一律不准出入。

药水弄是一个有名的棚户区,住在这里的劳动人民平日做一天活,糊一天口,升斗小民家无隔宿之粮,一旦封锁,生活来源断绝,生命垂危。居民顾义民已饿得奄奄一息。他儿子顾宝财不忍父亲饿死,冒险泅渡吴淞江,被巡逻日军发现,用船篙铁尖刺中腋下,鲜血直流,偷渡未成,结果他的父亲和小女儿都活活饿死。以拉黄包车为生的吴积山,妻子身患重病,命在旦夕,为了赚钱治妻病,仍拼命奔波在大街小巷中,当他惊悉药水弄被日军封锁时,拉着空车飞奔回家,却被铁门阻隔在外。他向日军苦苦哀求,反被痛打一顿,险些丧命,只得流浪街头,等到解除封锁后,急奔回家,妻子已僵死多日,悲痛欲绝。封锁后,居民一连几天断炊,人们饿得难熬,听到石灰窑附近面粉厂里有地脚麸皮,饥民们竞相取食,因麸皮已发霉变质,许多人吃了中毒发高热,有的因此死亡。吴淞江畔和草棚边空旷地方,生长一种有毒的“牛舌头”草,饥民们挖来充饥,吃后头重脚轻,四肢无力,脸色发黄,全身浮肿,以致死亡。有的青壮男子饿得难受,遂铤而走险,从封锁点攀墙外逃以求活命,被日军发现后,捆绑起来,将手掌钉在电线木杆上,脚背钉在地上,鲜血淋漓;有的被绑在电线木杆上,遭皮鞭抽打,皮开肉绽,遍体鳞伤。

药水弄被封锁后,垃圾粪便,狼藉满地,秽气蔓延、疾病流行,老弱病幼无医无药,不少人相继死亡。据76岁的汤招娣回忆,在封锁期间,普善山庄收尸车经常到封锁区里装运尸体,每次有二三十具。另据61岁的丁小妹回忆,她当年在小沙渡路1501弄口华阳纱厂门口,看见堆放许多尸体,大都为老人小孩。据当时任药水弄地区总联保长朱启祯解放后向公安机关交代,药水弄在15天的封锁期内,饿死、病死、打死的约200人。

药水弄封锁4天以后,日军宪兵队扶持药水弄流氓朱启祯组织“自警团”,挑选居民和店员充当自警团员,日夜轮流到日军指定的封锁点站岗值班。接着,又根据公共租界工部局公布的编组保甲暂行条例规定,实施保甲制度,逐家逐户编造户口名册,然后由日军宪兵会同联保长按册逐一详细审查。至3月20日下午6时,才宣布解除封锁,恢复交通。

二、汪伪军警罪行

1.敲诈勒索、强奸民女

上海沦陷后,汪伪沪北公署警察头目王春生,腰佩手枪,经常出入汪家井、小洋桥一带茶坊酒肆,敲诈勒索。当地居民陆某夫妇在汪家井桥畔开设茶馆,不久,陆突然病故,王春生乘机奸占其妻,并将茶馆占为己有。同时还强奸汪姓居民的2个姑娘。在当地民愤极大,抗战胜利后,被人枪杀。

2.打家劫舍、杀人越货

汪伪自卫队长顾木生,俞赵宅人,八一三抗战期间,纠集一批歹徒,在市郊各地打家劫舍,杀人越货。他们行劫时,手持短枪,用锅灰涂面掩饰面目,如谁不肯交出钱财,就将其绑起来剥去裤子,烧其下身,周围地区都知道他的恶名。解放初,逃亡在外。

3.拦路抢劫、杀人灭口

交通路顾家宅人赵林生,又名赵志祥,汪伪时期参加自卫队。民国28年(1939年),在张家宅前拦路抢劫杀死1人。民国31年抢劫大场新华乡王家宅沈阿妹家时,发现沈家有佣工认识他,遂将其杀害灭口。1953年6月,赵林生被判处死刑。

4.率众抢劫、杀死乡民

汪伪自卫队班长顾江生,原住交通路2281号。他于民国28年枪杀难民2人,又用刑逼死1人。他还率领匪徒抢劫2次,杀死乡民11人。解放后,还私藏枪支图谋不轨。1951年6月,顾江生被判处死刑。

三、军阀罪行

民国13年(1924年)9月3日,盘踞江苏的直系军阀齐燮元和盘踞浙江的皖系军阀卢永祥,因争夺上海地盘在嘉定一带发生战争,称齐卢战争,亦称江浙战争。以卢永祥战败出亡日本而告终。10月14日傍晚,卢永祥败兵5000余人,由南翔败退真如,沿桃浦挖壕备战。群众惊恐万状,纷纷弃家逃避。当夜,镇上40余家店铺被卢军洗劫一空。有名叫蔡郎甫的,卢军逼他指出富户,蔡拒不提供,被刺伤腋下,血流如注,急送医院,不治身亡。这批败兵恐被齐军追击,于15日上午匆匆离镇,退守闸北太阳庙。

10月15日中午,齐军陈调元、宫邦铎部约万人,乘列车追逐卢军,进占真如镇。齐军士兵在真如镇上先放排枪示威,继而撞开商店、民房门窗,挨户搜劫。米商侯伯洪腰藏银钞千余元全部被劫。16日,齐军续到,尽占民房,抢风更甚。不及逃避的妇女,多被奸污。19日齐燮元由昆山抵达真如,设行辕于暨南大学内,时屯军真如地区达6万余人。当天,齐军执法处出贴封条于商铺门上,禁止抢掠,但后门照样抢掠。齐军士兵还藉口检查行人,任意搜索,银洋现钞和值钱的衣物,均被抢去。20日凌晨1时,真如镇西横街李姓家被齐军士兵放火,延烧到穿心街、南横街,烧毁房屋300余幢。22日,沿途抢劫更甚。乡间4000余户,家家被抢掠,耕牛、猪羊鸡鸭等也宰杀殆尽。西北乡黄家桥农民黄阿狗,渡河奔逃,被齐军士兵举枪杀死。23日,布商金子卿回家将铜元百余斤装入布袋沉于宅前池塘里,被齐兵看见,如数劫去,还追问其他存放处,枪击金腰部,致伤重身亡。24日,有妇女回家取物的,多被奸污。镇中陈姓面坊作内,被齐兵强关妇女数十人,轮流奸淫,镇北乡间,也有同样情况。27日起,因北京政变,齐军陆续北上,齐燮元也于11月7日晨离镇赴宁,至8日齐军全部离开真如。

齐卢两军在真如地区抢掠烧杀奸淫20多天,民间损失达300余万银元。事后,江苏省赈务处发放赈米200石和赈灾款6万银元,救济灾民。

四、地痞恶霸罪行

1.沪西恶霸许玉良,江苏盐城人,原住长寿路,人称“毒蛇”、“笑面虎”,为“16股党”首。民国29年(1940年),奸污居民杨某之妻,胁逼其脱离夫妻关系未遂,乃勾结日军宪兵领队,诬称杨为抗日游击队,加以逮捕,并霸占杨妻为妾。居民谷如文住房较好,许用计霸占,向后日军诬告谷是共产党,致使谷一家流离失所。继又看中居民钟某的住房,将钟家人打出门,又因强奸钟妻未成,竟将钟逼死。抗战胜利后,勾结反动派,迫害中共地下党员。还强行抽丁,独子王林也未能幸免,致使王父优愤而死。民国37年,许又胁迫居民朱宝昌让屋未遂,派恶徒携带凶器,将朱猛砍5刀。同年,许纵使恶徒赵大哥子奸污有夫之妇王氏,并强抢其金镯。居民周克刚,出于同情,陪同王氏找赵说理,许又指使恶徒数十人,将周猛砍7刀致重伤。解放后,许玉良受到镇压,于1951年被判处死刑。

2.东新村地区恶霸萧慕陶,别名“小老汉”,绰号“红眼萧老爷”。八一三抗战初期,萧趁战火弥漫之际,到处抢掠,并在难民中抄包掠夺。当时吴淞江北岸居民纷纷向租界地区逃难,萧竟在造币厂桥上持枪劫掠财物。民国27年,日军侵占沪北时,萧扛着太阳旗,勒令居民迎接“皇军”。接着充当日军密探,把一名抗日战士绞死。福新面粉厂工人张三见萧横行不法,说了句“萧慕陶向东洋人摇头摆尾当汉奸”。没过3天,张三就被萧杀害。萧纵火烧毁东新村草屋60余间,并乘火抢掠。他还抢占小沙渡渡口,用暴力胁迫依赖此渡为生的崔夏氏离渡,崔夏氏因此饮恨而死。抗战胜利后,萧担任新泾区十九保保长和义警分队长等职,强拉壮丁,还在吴淞江上,经常拦劫煤船和瓜船,如有抗拒,即将船民抛入河中溺毙。萧收门徒180余人,常携带薄刀、斧头外出斗殴。在家中私设公堂,备有老虎凳等刑具。如有群众对他表示不满,就采取灌冷水或肥皂水,吃粪水等恶毒手段进行迫害。萧强占民女为妻后,又加以倒卖,先后奸污妇女30多人。萧利用保长身份,以做寿为名,广发帖子,索取钱财。他借办学为名向居民强迫捐款,中饱私囊。上海解放前夕,组织一批逃亡地主,企图进行破坏活动,公开声称“要做游击队长”。解放后,又造谣惑众,诽谤人民政府。还偷割电线150余公斤,杀害解放军战士1人。萧于1951年6月被判处死刑。

3.沪西恶霸黄龙华,湖北大冶人。他先后依仗日伪和国民党反动势力,广收门徒400余人。民国17年后,他先后担任申新二、五、六、七厂,新裕一、二厂,永安三厂等纱厂的人事科长。抗日战争期间,仍控制沪西10余家纱厂的人事部门。他往往以种种藉口,开除大批工人,安插其亲信党羽,压制工人合理要求。还勾结巡捕房迫害进步工人,仅新裕二厂就被抓去工人13人。日军侵占上海后,他勾结汪伪警察局,压制工人运动,并将工厂机器敲烂充当废铜烂铁资助日军。抗战胜利后,投靠中统特务组织,继续压制工人。黄奸污妇女不计其数。解放后,黄于1951年被判处死刑。